- 天空,應該是很藍的。


  「聽說你真的跑去找說服那可愛又迷人的小男孩?」疑問句開頭,發問者調了調頭上的遮陽用帽,雖然不戴這東西他也可以欣然的活在毒辣的太陽底下,畢竟太陽是他生命的泉源。

 


  沒有回覆,兀自蹲坐在一旁的法/國盯著一手抱著籃子頸上圍了條毛巾的西/班/牙露出吃驚的表情,好似他又對著一頭牛發情一樣。順帶的問題更讓他想要往陽光少年的頭上拍去。


  「就為了要報復你的舊情人?」


  「安東尼奧...有沒有嘗過被哥哥手上蕃茄打的滋味?」咪細了眼,手上的紅潤番茄在空中重複做著落體運動。「還有你說的舊情人是哪位哥哥我怎麼都記不起來了?」


  「是有被蕃茄打過啊就是上次羅馬諾他......好啦好啦你繼續說,蕃茄放下啦那顆是特別選給你的耶!」


  番茄的拋物線運動被制止。


  「所以我打算要聯合這幾個國家來對抗英/國,你看一下。」

 


  「等...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要支持他獨立,然後?」沒有接下傳遞過來的羊皮紙捲,西/班/牙抱著竹籃子的手有點滲汗,明明就是好一個舒爽的天氣。


  「沒有然後啊,哥哥做完該做的事以後就會走啦!」


  「那個孩子呢?」


  他不是孩子了。法/國停下他哼到一半的歌曲,若有所思的咬下紅潤的一口。

 


  說好的和平法/國根本辦不到,他放不下的從來就只剩她,幾世紀以前了?感覺就像一眨眼,沒了。他知道西/班/牙在擔心什麼,因為他的身邊有個需要人保護的孩子,理所當然的擔憂。


  「好吧......」在諾大的番茄園裡他好像可以聽到金龜子拍翅的聲音,寂靜。「就是要把我拉下去就是了?哈哈法蘭你好久都沒這麼認真過吧?從...」


  百.年.戰.爭後。西/班/牙識相的把話打住,繼續伸手往竹架上採收成熟的迷人水果,吸收了南歐滿滿太陽光的番茄在悉心照料下長大,就像他對自家的小傢伙一樣。


  「可以說的唷哥哥早就釋懷很久嘍,這麼尷尬算什麼朋友對吧?」


  「不了吧你還是在意的,再吃一顆?」再度挑選了他認為完美的上等好番茄丟至法/國眼前:「我會幫你的,畢竟英/國那小子真的很囂張嘛哈哈哈。」


  法/國瞇起他好看的眼,西/班/牙總是這樣拉了一把,笑著把傷口蓋好,然後不加掩飾的輕輕掠過。只是法/國真的好久沒有聽到那熟悉名詞,多久?



  - 我願意成為你的劍,帶來光榮與勝譽。


  - 不曾後悔。



  「阿爾弗雷德‧F‧瓊斯先生,這是亞瑟先生附在商船上的信函。」用紅泥印子封口的信封在卸貨工人的手上隨著下午颳起的晚風起舞,像是快被吹走般的飄渺,希望就這樣子被吹走的信還是安然的遞到眼前。


  「......傑斯,幫我把它丟掉好不好?」將臉埋入雙手,壓著微微發熱的眼球他才能保持鎮定。


  「可是上面寫著致我親愛的...」傑斯的話被攔截,一個眨眼信就從手上消失,他知道這樣才可以讓美/國接過信封。雖然結尾都是千篇一律的──


  懷念?


  錯亂,本來就不該再擁有的期待落空後只會令人更難以接受,美/國將寫有收件者──也就是那人賦予自己的名子的那面快速的翻了過去,用熟悉到不可能出錯的手法把裡頭的紙拉出來──滿滿墨水。 


  期待,那個人對著自己伸出手咪細了眼開心的說道:我們回家了嘍美/國?無心的掃過紙張上的句子,碎裂。撕裂心臟的聲音好像清晰可見,風颳起的時間點抓的剛剛好,似乎是要自己承認自己的淒涼般的一陣又一陣,越發強勁。


  - 這就是你對我的承諾?


  美/國將信保留起來,從增稅的那時候開始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保留好完整的一封信了,五年十年?算了吧誰會在意,除了偶爾來這的兄弟就只剩下自己了。在大平原上享受暖流帶來的舒適微風,把那些動物全數放回林野,只是因為他的不忍心。


  But , who  care?


  
  輕笑自己的荒唐和無助,美/國呼出長氣看著天邊逐漸消失的紅霞,和壓低的灰色雲層。他想起自己在平原上的生活,不能恣意的放歌,因為招來的不會是友善的朋友,只是兇殘的猛獸。漫無目的的走,只想要更加暸解自己,山谷森林沙漠幾乎都走過一次,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只知道自己不同於他看過的人類。


  會開心難過和分享,快樂歌唱的人們,他也想要。



      轟──


  穿透耳膜的雷聲倏地劈下,宛如銀色瀑布宣洩而下的閃光帶起一波接一波的狂怒波濤,雨鞭就這樣落下,滂沱大雨適合待在室內,而不是毫無遮蔽物的港口。


  「為什麼在這裡?」美/國原有的反應例如驚慌、憤怒,全被雨聲淹沒。

 

  英/國此時正站在他眼前。



  「阿爾弗雷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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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皛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